4月16日 阵雨

       沙捞越有十几个国家公园，其中最著名的要算世界遗产姆鲁山国家公园了。但是婆罗洲还有个珍宝——尼亚洞。不仅仅因它是世界最大洞穴，也不因为隐藏在雨淋密处的该洞早在4万年前就人类居住，洞内有岩画和独木舟形状的死舟（棺材），而是LP书上介绍时说它与姆鲁山国家公园齐名。勾起了我的好奇，要去探访一下与世界级名胜齐名的尼亚洞。再说了，姆鲁山国家公园是我此次大马游的重点之一。要去姆鲁山就得到米里转乘飞机前往。尼亚洞在古晋去米里的途中，我能过而不往吗。

       去尼亚国家公园只有陆路。经过多方打听和比较，我在古晋市场旁的Petra Jaya公交车的办公室里预购了东马快客公司19：00去尼亚的长途车票RM70，车程12~13小时。这样我第二天一早早上能赶到，游玩后当天就赶到米里。下午5点，我背着全部行装走到市场等车，不一会10A公交车来了，上车去长途快车站，RM1，车程约30多分钟。

       长途快客站其实就是个客运公司的汇集点。一楼售票，东马快客、飞侠快客、苏利亚快客、东方快客……十几家客运公司在这儿的一楼都有自己的售票窗口和客车。服务态度都很不错，竞争嘛。其发往米里、民都鲁等地的车很多，差不多半个或一个钟头一班。实不用提前购票，随到随买，车比人多，选择的余地反而较大。二楼是餐厅，乘客可在此用餐和休息等开车。各公司的大巴的车况有好有坏，但座位都比较宽大，前后排的间距也都比较大，能伸得开腿，比较舒服。尤其椅背，头枕的位置恰到好处，不像国内的航空椅上的头枕都很上，像是专给洋人设计的，害得国人又挺胸又控腰的，颈部还是悬空不着枕，非常的累人。大巴内冷气都很凶，要随身携带长袖衣裤或大毛巾。快车站的售票员和司机大多会讲汉语，而且也常用汉语交流。我向司机们打听去尼亚洞的细节情况。可能古晋离尼亚太远了吧，很多司机虽然开车经常路过，都没去过。他们一再提醒我尼亚那里的出租司机是看人要钱，甚至多次称他们为霸王车。听得我心跳加快。我知道去尼亚洞的交通很不便，因为它不在公路旁，而是从公路的一个岔路拐进去20 多公里处。从岔路到尼亚洞没有的公交，只有到尼亚巴图村的公交，而且班次少得可怜。从村子到国家公园还有5公里路，交通更加不便。这就给那些想快速致富的司机提供了机会。我是个比较执着的人，事到如今一咬牙，去！甚至做了徒步5公里的打算。

4月17日 阵雨

       6：30车民明都鲁。一夜昏睡的我打起精神观察路程，千万别错过了去尼亚洞那个岔路口，因为司机也不清楚是哪个岔路口。路况不错，可大巴开的很慢，直到8：30车到了一个车站停车上下客。我问司机是不是尼亚巴图车站。司机摇头说不是后就下车了，突然，他又跑回，让我在这里下车，说有车去尼亚洞。我问了几次也没能问清这是个什么车站（车站名都是马文，看不懂），通往尼亚洞的那个岔路口是在这个车站的前面还是后面，就被稀里糊涂赶下了车。一个出租上来揽生意，要价RM30，已不是PL书上介绍的RM10了，砍到25马币上车。约20分钟后来到尼亚公园总部。时间还早，尤其今天是周末，大马人没有这么起早的。总部停车处只有寥寥1、2辆车。我心存个小九九，周末来游玩的人肯定比平日多，争取搭便车去米里，省下车费。

       从尼亚公园总部前往洞穴，得先乘船过尼亚河，然后沿着公园木板路行走3.1公里就到了巨洞。这段路行进在茂密的热带雨林里，林中有很多参差不齐的石灰岩，被树根或藤条缠绕，盘根错节。木板路基本上没有岔道，途中只有一个岔道去往Rumah Chang村，但木板路已损，道路不通了。在尼亚洞前木板路分成2条岔路，一直向前就到洞穴，往左去，就到Rumah Chang村。

       洞口不大，有很多脚手架之类的木架。那是早先采燕窝人采集燕窝是的。

      随着洞口处的燕窝越采越少，“脚手架”也逐步向洞穴纵深拓展。进入又一个大洞，驻足环顾，这是个悬于钟乳石之上的洞穴。高高的洞顶上垂挂着一些木杆。这是当地人将采燕窝的木杆和梯子悬挂在洞壁的“天花板”上。这儿，“脚手架”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已被弃用。每到采摘季节，燕窝和鸟粪收集者在这里居住和交易，所以此洞就叫商人洞。洞内至今还保存了100多年人们在这儿居住和买卖的一些木制建筑。尼亚洞是金丝燕的一处重要洞穴，洞内还栖息着数目众多的蝙蝠。传统上，Penan人负责管理和采摘燕窝，而洞内的“黑金”蝙蝠粪则归依班人挖掘。

在商人洞内沿小路爬上木梯，绕过一个弯，就进入了巨洞。巨洞洞口宽250米，最高处60米。刚进入巨洞时感觉不到它有多大，只有当你摸黑行走半个多小时，走下陡峭的台阶，进入洞穴内部，驻足回望，才发现它的确大的惊人。洞内曾经栖息着几十万只蝙蝠和几百万只金丝燕，如今，因为人类的贪婪，金丝燕的数量大大减少。洞内有许多巨石，还有流水。洞内的楼梯和栏杆上都是鸟粪，虽然道路很滑很暗，也不敢轻易扶靠栏杆。洞内除了稀疏的照明，没有任何其它装饰灯光，呈现在眼前的就是它原本的样子，很质朴。说实话，该洞不比国内的很多洞美。但我讨厌国内几乎每一个被旅游商业开发的洞穴都被装饰得光怪陆离，原本是天生丽质，偏要浓妆艳抹，搞得妖艳无比。我想可能是为了满足或刺激某些人有色眼睛吧。游览巨洞需要1个小时左右。

       穿过巨洞再向里继续前行1.4公里便是岩画洞。其中有一段走出巨洞，行走在林间小路的木栈道上，一些木板已腐烂，走在上面吱嘎作响，有水的木板还很滑。进入岩画洞，里面有一块用铁丝围栏圈起来的区域。这里保护着1000多年前的壁画和古代死船（古人棺材）。这里曾经是座古人墓地。大多岩画的颜色都变得很淡，光线又暗，距离又远，很难看得清。这里的许多文物现已陈列在古晋的沙捞越博物馆了。我不由自主地与国内广西的花山岩画比较，无论数量、规模、图案、年代都比眼前的强多了。

       出了尼亚洞，我毫不犹豫地走上了通往Rumah Chang村的岔道，因为村内有几座马来人的传统长屋。古晋周边的村庄有一些传统马来长屋，已开发成为古晋的重点人文景观，跟旅行社团去价太高，自己去交通不便。尤其，开发后的浓重的商业味已让原味变味，更使我不愿花大钱看“表演”了。这次选择来尼亚洞，其中也有顺道参观当地人长屋的打算。走了10来分钟就听到嬉笑声，循声快步上前，眼前是一条河流，一群大大小小的人在黄水中或洗涤或游水或打闹。

      过桥，进入村子，顺着水泥小路走很快就见到两排长屋相向而立，有五、六十米长，一排约二、三十户人家。底楼是个“多功能”地方：车库、存储间、会客室、养鸡场、游乐场…….外面阳光炙热，楼下非常阴凉。每家有个楼梯通到二层，那里才是主要生活区。除了长，长屋并不像我在古晋沙捞越博物馆展出模型那样典型。

      这里的男人大多上身赤膊，下面穿花短裤或围着一块花布，像筒裙样。女人则要么穿戴得整整齐齐，大热天也包裹着头，要么赤裸双肩，将一块布料围在胸脯上，就像电影上洋女出浴时在胸前裹着一条大浴巾一样。我几次想照相，终没好意思。

       我的运气不错，听人说古晋和米里自春节后就没下过雨了。昨天下午古晋一场大雨，下降了几度气温，让我能较轻松地背大包徒步去市场乘车。今天又迎来了米里地区的头场雨，让我的尼亚之行能舒适一点。自从来到大马，天天被烈日“烘烤”，被高温“桑拿”，整天汗流浃背，自嘲都成了“马大妈”（黑）和“水美人”（汗泡）。

       没能搭到车，只好电话司机来接，唉，又一个RM25。下午2点多回到原来的车站等去米里的汽车。很快就有米里来的大巴，终于搞清楚了，这里正是尼亚巴图汽车站。

个人意见：如果不是考古专家或专业爱好，仅普通游览的话，可以放弃尼亚洞，主要是交通不便，特色不够突出。国内有更好的。

贴士：

• 交通——一⑴般去尼亚洞游览的大多从民都鲁或米里去。民都鲁到尼亚洞车程3小时，米里去车程2小时，从古晋去，车程很长，要十几小时，几乎每小时都去去米里的有长途大巴，乘坐去米里的大巴就可在中途的尼亚巴图站下车。⑵从尼亚巴图站到尼亚洞有班车，只有出租，可直接到公园总部。需要与司机约定返程时间，或留下联系电话。⑶从尼亚巴图去米里很方便，随便一辆去米里的大巴都可乘，车次很多。
• 相关费用——公园门票RM10，渡船RM1；古晋——尼亚巴图车费RM70，尼亚巴图车站——公园总部出租费：视你砍价的水平和搭车的人数不等，民都鲁——尼亚巴图大巴RM20，尼亚巴图——米里大巴费RM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