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从广州到阳朔
中午12:25分,在所有人都集合完毕后,我们――雨杨、小莹、ECHO、IVY和我,开始了我们这次为期11天的吉首、凤凰之旅。
从广佛高速公路出发、经四会、广宁、怀集、信都、贺州、钟山、二塘到阳朔,是我们今天的行车路线,原计划在晚上8:00左右到达阳朔,不想在四会的马房大桥遇到塞车直到14:45才通过大桥,塞车足足有一个半小时,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通过这个塞车点后,倒是一路顺畅,也许是这条线路不是春运线路的缘故,路上车也不多,路面情况也好于10月份去资源的时候,在下午18:05分,我们进入广西。
车入广西后,开始逐渐下起雨来,雨夜中行车,别有滋味,烟雨锁漓江,想来是别有一番风光,只是这次阳朔只是我们旅途中的第一站,明天一早就要告别,只有再等下次专程来享受阳朔的风韵了,22:00,我们通过了阳朔大桥,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全程463KM。
考虑到要停车的关系,我们住宿在金龙宾馆,这里的房间还不错,设备都比较新,也干净,双人房80圆/间,三人房100圆/间。雨夜下的阳朔,比起上次来,安静了许多,说真的,现在还没到假期,游人本来就还不多。也许是下雨和天晚的缘故,西街里,多数露天的摊位在我们到达时都已关闭,和平时相比,到是另有一番景致,雨水润湿了西街的石板路,倒映着两边店铺的灯光,如同油画般的感觉,西街口的大排挡依然红火,而西街里的酒吧,人就少了许多,等我们从凤凰回来时,相信一定又会是另一种情况。虽然人少,但酒吧依然开门营业,如果不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我还愿意在这里泡久一些,在雨夜里,酒吧的灯光更现迷离,如果能静静地喝一杯啤酒,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漫步在雨夜里的西街,也是难得的一种体验吧。
2月10日从阳朔至怀化
昨晚一夜细雨,清晨渐停,雨丝洗刷过的阳朔,空气更显清新,西街的石板路上仍留有雨的踪迹,七点多钟,就有勤劳的西街人将酒吧的座椅摆开在街边,而此时漓江的鱼鹰仍在歇息。尽管还是初春,阳朔的气温却也不低,没有一丝的寒意,早已准备好的毛衣也派不上用场,漓江的并不象处于枯水期,只是一夜的雨后,江水失去了些许清澈,水流也稍显喘急。
我们来到“红星”,享用了一顿丰盛的西式早餐,LVY请客,花费不到百圆,确实很便宜,因为早餐过于丰富,耽搁了一些时间,结果直到9:46,才从阳朔出发,开始了今天的旅程。正所谓雨过天晴,在从阳朔到桂林的旅途之中,见到了久违的阳光看来,老天看来也帮忙,让我们不用操心天气问题。上次来回经过桂林市都是晚上,这次有机会一睹它的真容,可惜却因为混乱的交通和不完善的交通指示牌,留下了不怎么良好的印象。这次我们可以说是老猫烧须,竟然在穿越桂林去龙胜的路上走了弯路,直到12:00才走出桂林市,从去两江机场的道路转入了去龙胜的公路。
上次从湖南南山牧场经龙胜回阳朔时,从龙胜县城到桂林的公路正在建设中,多数路段还在施工当中,这次时隔四个月,情况大有改善,只是还有部分山区路段还是老路,期间山路多急弯,大大降低了行车的速度,此外还有在新老路面龙胜方向连接处,树有道路不通绕行的标识,但我们看见往返于桂林、龙胜之间的客车行走新路,于是也走新路,果然顺利于13:57分到达龙胜。
因为出发迟和在桂林走错路耽搁了时间,所以不再绕道三江去看风雨桥,而是从沙宜转向去湖南。从龙胜到沙宜,一路上有浔江陪伴左右,江水清清,是还没有被污染的本色,车窗外飘进微凉的春风,对于久居城里的人来说,这旅途本身就是一种享受。15:19分,车越浔江,从321国道改行209国道,进入湖南省内。
进入湖南之后,首先就又是开始长长的山路行驶,已是初春的时分,纵然路边的落叶灌木还是新芽未出,山里的野花却已开始一丛丛地绽放,提醒人隆冬已经别去,而暖暖的阳光也在旁边印证了这一点,路边村寨里的人们也在享受阳光的滋润,冬歇和春节的到来也让农人有了歇息的机会。和繁忙的105国道不同,年关将近的209国道上车辆稀疏,当然也没有什么塞车的烦扰。
车入通道,进入侗族地区,虽然我们看不出这里村落里的高架木屋和这一带山区里的其它木屋有什么显著的不同,但通道河上一座座别致的风雨桥却弥补了我们没能去三江的遗憾,夕阳下的风雨桥更现其风韵,只是此地到怀化还有200多公路的路程,天色渐晚,时间已不允许我们逗留更久一些,车续前行,又进山区。
湖南确实山多,山路兜兜转转。沿途经过靖州、会同,在晚上快9点钟的时候,发生了这次旅行以来的最大险情。湖南的道路修建很怪,经常会出现一段正常的路面突然变成正维修路面的情况,当时我们正行驶在一段刚建好的单边路段上,前面一辆会车的车辆突然打开远光灯(我们车会车时已关远光灯),刺眼的灯光让人根本看不清前面路面的情况,当两车相错而过时,我们才发现路面出现断层,此时已来不及刹车,切诺基只有冲入这一路段,经过三次剧烈的颠簸,车子终于在路边停下,多亏上帝保佑,经过检查发现人车皆无恙,抬头看到无尽的星空繁星闪烁,深邃无边。
21:48分,我们终于平安进入怀化市区,是日行程478公里。入宿西南宾馆,此宾馆为三星级,客房条件不错,中央空调开放,房间里很暖和,最好的是有众多的电源插座提供,方便了我这样的数码一族。怀化夜里气温7度左右,并不觉得寒冷,想到明天就可以到达凤凰,凤凰到底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将在那里度过一个别致的新年,希望沱江水还是那样清澈,边城的人依然是那样淳朴,凤凰,我们就要来了。
2月11日初抵凤凰
因为昨天睡得晚,又是住宿在怀化,距离凤凰已不太远,所以今天起得比较晚,西南宾馆免费提供自助早餐,诺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5个人,但品种却十分丰富,在这次旅途的头两个早餐,都吃得很舒服,所以为了赶路,两天的午饭都免除了。因为担心到凤凰后吃年夜饭有问题,所以又去超市补充了一些食品,直到11:00才出发往凤凰。
这次旅行每次在路上都有一些小麻烦,今天是在离开麻阳县城的时候,走反了方向,走了10多公里才发现,只好又掉头才走上正道。这段时间湘西气温早晚温差甚大,晚上的气温低到6、7度,白天中午却又高达近20度,虽然今天清早还是多云的的天色,到中午时分又见到了灿烂的阳光。从怀化去凤凰的山路两旁,田野里常常分布着一小块一小块的油菜花,此时正是它们怒放的时节,固然这里没有罗平哪里满山遍野都是油菜花的壮丽,金黄的花朵也让人感到它们的美丽。车过麻阳县城,经过一个山间水库,尽管是枯水季节,水线下降了近十米,但清清的水面上闪动着片片波光,更映衬出了山坡上的油菜花摇逸的风姿,景色让人陶醉。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沱江水,凤凰,我们来了。从麻阳到凤凰的公路可以直抵虹桥,我们将车停在虹桥新城一侧的武装部停车场里(如果希望住在虹桥附近的自驾车旅游者可以把车停放在此,这里离虹桥步行只要两分钟。),背起行囊,走过虹桥,我们走进了凤凰古城。
凤凰带给我们的不是惊艳,而是惊喜。虹桥边的吊脚楼、窄窄的石板路,清缓的沱江水,一下就赢取了我们的心,很幸运,今天是年三十,还没有大批的游人涌至,我们很顺利地在沱江边的迴龙阁的观景客栈,找到了自己在凤凰的临时家园,虽然没有豪华的设施,房间感觉却也很清爽,在阳台上,虹桥和沱江就在面前,还有热情好客的向老板一家人,我们没有犹豫,就住在了这里(这里双人房和三人房都是20块1个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时不时响起的爆竹声,提醒人们年关将至,凤凰几乎家家户户都贴春联,特别之处在于如果这年里不幸有亲人逝去,则贴绿底的以缅怀亲人为内容的对联。凤凰的风俗是下午就吃团年饭,从这顿团年饭开始,我们深切感受到凤凰人的淳朴热情。刚安顿下来,房东向先生就告诉我们三点钟吃年夜饭,在观景客栈,同时还住着一对广州谢姓兄弟,我们七人一起享受了一顿地道的凤凰团年饭,十三款各式菜式,什么粉蒸肉、熏肉片、辣鸭子等等,虽然都是家常菜式,却也让人胃口大开,自酿的糯米酒固然没有华贵的包装,但也清甜可口,这是一次难忘的团年饭(到结帐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顿丰盛可口的团年饭再加上一顿早餐,一次夜宵,总共才收80块,真是超值!),凤凰人让我们完全没有飘泊异乡的感觉。
吃完团年饭,我们开始漫步凤凰古城,这时天色尚早,沱江两岸,洗衣的人们在用木锤锤打着衣衫,虽然多数是女人,但也不乏男人,看来,在这古城里,男女平等是件很自然的事情。此时天色尚早,沱江水面不时有载有游人的木船飘过,而其它的小木船三三两两地停靠在江边,身着新装的孩子们嬉戏在岸边,其中不少身穿红色的唐装,分外可爱逗人。还有年长者在放风筝,五彩的纸鹞飞翔在蓝天上,下面是清清的沱江水静静地流,一种温磬的气氛洋溢在空中。
离开江岸,我们随意漫步于古城区内的小巷里,享受着石板路,老木屋营造出的怀旧氛围。凤凰的古城里很干净,小巷里很少垃圾,这里的人们很为自己的家乡感到自豪,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介绍起凤凰的方方面面时流露出对家圆的情感,是那样的真切而真诚。和这里的人交往中,自己也在不知觉中变化,我们也愈加“胆大”起来,“勇敢”地走进了几户人家,都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正在包馄饨的(这里把馄饨叫作饺子,是年夜里的消夜)老人教如何包,回答我们问的有关当地风俗的种种问题,还要让我们品偿他们的馄饨,对待陌生的我们就如同对待老友一样,让来自城市的我们既感动又感慨万千,什么时候,在我们日常的生活里,我们才能拥有这样的人和人之间关系。
吃完老奶奶硬塞来的甘蔗,夜幕已在不经意中将临,古城的夜没有霓虹灯的闪耀,有的只是街边小巷里仿古街灯透出柔和的黄光,还有不时可见到的红灯笼在晚风中轻摇,最温磬的当然是从两边人家里流出的灯光。年三十的夜晚,街头里不时遇到孩子们在燃放着焰火,闪耀的火星在空中翻滚飘落,映照着孩子们欢了的笑脸,来到从文广场,这里更是孩子们的天堂,虽然没有大都市里那些希奇古怪的游乐设备,只要能给孩子们带来欢乐,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晚上8时许,向老板用自家的小木船载我们7人去夜游沱江。和白天不同,此时整个江面上就只有我们这一条小船在滑动,两岸的灯火疏落地到映在江面,不时有各式的焰火划过夜空,空气里不时传来欢快笑声和鞭炮的轰鸣,雨杨带来的强力射灯也大显神威,不时用明亮的光柱为沱江的夜空增添快乐的元素。夜里的沱江水更显迷人的一面,小船划破水面的轻响,还有木桨荡水的声音,配合起远处小水坝的喘流声,仿是一曲轻柔的慢板,让人心醉。可惜的是此刻还不是仲夏之夜,否则弃舟入水,又会是何等的畅快!
夜里11点,吃完了向老板准备的凤凰饺子夜宵,突发奇想,到江边散步,漫步到跳岩的小木桥中,独坐桥上,沱江水流潺潺,两岸的鞭炮声愈来愈密,愈来愈响,夜空中开放的礼花,愈来愈多,愈来愈缤纷多彩,当时间踏入新年的一刻,整个古城的焰火爆竹也达到了极致,那壮丽的景况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初一凌晨1时许,当那焰火爆竹交响曲落下了帏幕,我又见到了难忘的一幕,此时家家户户的居民们都出来打扫地上爆竹纸屑,不多时,古城又变得干干净净,多么可敬的凤凰人。
2月12日 凤凰和都罗寨
今天是大年初一,清晨四、五点钟就有鞭炮的响起,而雄鸡的啼鸣,隔壁准堤庵的晨钟声,构成一首别致的晨曲。沱江在流经虹桥之后转了一个小弯向东流去,沿着江西岸的石板路一直向前走,几分钟,就会来到观日出的好地方,而再往前行不远,距虹桥约1.5公里处的听涛山上,坐落着沈先生古朴的墓园,这天我去得早,不见他人,老先生想来也不需要太多的喧哗,清清山风,遥听隐隐水声,先生拥有一个安详的新年。
原计划去舒家塘、黄丝桥古城,但向老板极力推荐我们去都罗寨,我们于是改往都罗古寨。去都罗寨要穿越凤凰新城区,新城区对我来说就有些善乏可言的了,从新城进入凤凰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别担心,到老城区去,到沱江两岸的石板街去,你会找到另一个世界的。
都罗寨位于凤凰古城西南部——林峰地区,离凤凰城并不远,不过有一段不太好走的山路,当然和我们后来去的毛都塘相比,就算是好路了。在崎岖的山间公路上,我们见到了让我们张口结舌的一幕――简陋的中巴里挤满了人,车门外还挂着两个,车顶的行李架上还坐着3个人,真不知道这辆车上怎么翻山越岭的。看到车上人自然自得的表情,人的生命的安全,已屈服于不发达的经济现实面前。
都罗寨是我们这次旅行中所去的两个要收门票的地方之一,每人12块,包括了向导费,说真的,在这里有个向导,不但可以带你导游山水,更可以让你能直接走到寨中人的生活中去,还是很有必要的。我们赶到都罗寨时,恰逢寨里正举行篮球比赛,虽然谈不上什么比赛水平,但不但上场比赛的年轻人生龙活虎,拼抢激烈,四周观看比赛的男女老幼也很投入,现代的文明,也来到了古老的村落之中。当然,村里的篮球赛也有些小插曲,几只小猪来到篮球架下,也要来看看这场比赛,其憨态可鞠,让人忍俊不住。
在向导辅大叔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寨子中。都罗寨是个土家寨,寨里的建筑绝大多数都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寨子里以石材为主要材料,房子多是下半截用石板,上面在用黄泥砖,而低矮的院墙和寨里的道路,都是用石板砌成,整个村落古朴自然。这里可以说是家不闭户,有向导带领,我们更是来去自如,据辅大叔介绍,这里的风俗是年二+八杀猪打年糕,可惜我们错过了时间。寨里的孩子们,面对镜头还有些羞涩,而各位大爷大娘们,则显得从容自然。这里的土家族,从外表、服饰上,和本地区的汉族已没有什么区别,而寨里的人,多数能听懂普通话,辅大叔虽然已是人到中年,但和我们交谈沟通,完全没有障碍,他通晓村里的人文风光典故,为人质朴而不木讷,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个好向导。
都罗寨出名还在于它的山水风光,这里的山不高,但多险俊,水不在宽,但清澈多弯,后山脚下更有一清水潭,潭水碧绿,深不可测。不过看得出都罗山水的好时间应该是夏季,据说那时满山翠绿,清晨时分峡谷云蒸霞蔚,彷如仙景。可惜我们去的时候尽管是大年初一,却阳光凶猛,气温有20多度,让我小小地中了暑,直到去到辅大叔的家里,狂喝两大碗水,啃了一米长的甘蔗才缓过气来。
都罗寨的村民们还比较清贫,辅大叔的家可以算一个典型吧。有个不大的石板院,三间住房,养了一头牛,一只快下崽的大母猪,房子里没有什么家私,电视在这里还是奢侈品,多数人家里还没有,就算有也要配合卫星接受天线才能用,好在的是尽管身处群山之间,因为地势高的缘故,手机还是有信号的,当然有些不稳定。房里挂着的大串熏腊肉吸引了雨杨和我的注意,这些是年前杀猪时刚刚制作的,现在还没有完成,旁边窗口里透入的光线,让它们有了特别的质感,希望这次我们能捕抓到这一场景。
和辅大叔聊天拉家常,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从中我们知道,在这里光靠种田的话,仅仅可以维持吃饱。而要赚些钱,就要靠养猪了,象辅大叔家的母猪,一年靠卖猪仔可以为家里带来千把块的收入,日子虽然清贫,但家庭和美,还是过得挺快乐的。难得的是,和多数中国农民兄弟不一样,他公开谈及对妻子的感情,情深款款,让人感动。
在辅大叔家里,我们一起吃了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午饭,辅大叔还请了村里旅游中心的辅主任作陪。饭是红薯饭,山里的红薯格外香甜,当然,这只是对我们这些旅游者而言。青菜是红蒜薹,小莹还要亲自出马去炒菜,手艺还真不错,加上一大盘红烧肉,还有一个红烧肉火锅,虽然没有美酒,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舒服。
在我们即将离开都罗寨的时候,我们又遇上了谢家兄弟,因为怕他们没有车出去,所以只好委屈他们和我们一起挤一挤了,在等他们的时候,在寨里的一个小晒场上,我们又拍下了寨里老人打牌九,姑娘们打麻将的照片,年长和年幼,古老和现代,就这样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在众多村民挥手相送中,我们告别了都罗寨,返回凤凰。
回到凤凰,傍晚时分,我们又出动去逛古城夜街,昨天晚上沱江上空壮丽的焰火,没有拍下一张,今晚的古城夜色,我们不希望再错过。我们去了朝阳宫,希望能看到当地特有的“傩堂戏”或“阳戏”,可惜的是这几天是春节大假,无缘一见,世事难有十全十美的,希望下次再到凤凰时,能补上这一遗憾。
古城区的灯光并不辉煌,隐隐的光影更显古意,来到沱江边,发现虹桥已经开灯,虽然还不时有焰火划过夜空,但和昨晚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这也许才是沱江真正的夜意吧。在流连中,我们来到了虹桥北岸边的鲜鱼坊,那是一条不大的木船,船上只能摆上一席,鱼坊的大姐面对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很有些愕然,也许从没在年初一的晚上遇到食客吧,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受到了热情的招待。我没法形容那窝三斤半酸辣鱼火锅的美味,只记得虽然我们7人都已吃不下,却还想再要多三斤半(再来次免费广告:连酒水配菜,7人超饱也就花了82块)。真是美妙的一夜。
2月13日 美丽小苗寨,淳朴骆驼人
年初二,清晨起发现天气有了变化,云层遮盖了天幕,沱江日出自然也遇不上了,江水也显得格外的平静,远远看去,感觉不到江水的流淌,江面上倒映者两岸的景色,竟然有些九寨沟镜海的感觉。清晨的沱江,是一条静美的河流。
今天是个集日,按这里的习惯,逢初二、初七是腊尔山的苗汉大集,初三、初八是山江的苗集,赶集,大概是每位来凤凰的人都不希望错过的吧。其实去山江、腊尔山走的是同一条路,沿途沱江缠绕公路两边,风光秀美,苗寨众多。沿凤腊公里,出凤凰约4公里,就是一个叫奇梁洞的溶洞景点(据说洞长6千余米,我们没有时间去看,而洞口附近还在采石,就更不想去了),而离凤凰约20公里处就是山江镇(离镇约1.5公里的公路拐弯处,有一条简易的崎岖公路通向毛都塘,一个大山深处的石头苗寨。),而离开山江继续前行10多公里,就会来到号称天下第一大石桥的乌巢河大桥(乌巢河大桥的旁边,有一公路道班,沿着道班门前的小路走下去,你就会来到一个美丽的小苗寨骆驼山村。),经过大桥,沿盘山公路上山,就来到腊尔山镇了。这条路线对喜欢摄影和喜欢民俗的人来说,是一条黄金线路,绝对值得花上两三天的时间来走走。
以前网上有关凤凰的文章虽然有提到除骆驼山村以外的地方,但对它们之间的地理关系没有介绍,让人以为是在不同的方向,我们这次实地走了之后,才发现其实是完全可以串在一起玩的,特别介绍一下,以利后来者。
这里的集市都是11点左右才开始了,因为周围的人要赶集往往要走很远的路在。去腊尔山的凤腊公路路面挺不错,配合路两边的风景,驱车于此绝对是种享受(当然,如果遇上细雨润如丝的天气,就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了!)。开开心心地一路前行,过乌巢河大桥时,发现远处有一村寨看上去很美,就决心回来的途中去那里逛逛。切诺基沿盘山公里爬上腊尔山后,我们来到了腊尔山镇,却没有发现想像中热闹非凡的集市,一问当地人,原来大年初二集不开,要等年初八才有集,老天!
看来我们这次是和腊尔山大集无缘了,只是既然来了,还是要到赶集的街上去走走的,虽然没有开大集,路边还是有不少摊贩的,其中也不乏苗民。和这里其他少数民族不一样,苗民们在赶集市时还是比较喜欢穿戴自己传统的民族服饰,盘上头巾,穿上绣有各种花纹的蓝衫,再配上闪亮的银饰,确实是别具一格,引人注目。算命的神婆,摆摊的老奶奶和女孩,为女儿买花戴的苗家大婶,精壮的苗家汉子,当然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们,纷纷走进了雨杨和我的镜头中,姑娘们也有她们自己的乐趣,小莹和echo都买了自己喜欢的银饰。巧的是,在这里我们又遇到了谢家兄弟俩,原本计划马上要去贵州的他们改变了主意,大家一起约定在腊尔山下的大石桥上会面,一起去走访那个当时还不知名的小村寨。
我们在盘山公里的一个转弯处停车,准备从高处看看大石桥和下面的峡谷。当我们走上路边的小山包,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大峡谷出现在我们面前,乌巢河像一条涓涓的溪流穿过一个小村庄,再钻过雄伟的大石桥底,蜿蜒地流向远方,它将在远处汇入沱江,再一起奔向800里洞庭。乌巢河两岸是一块块青葱的田野,峡谷两边的半山腰处多被开拓成层层的梯田,再往上者是松林片片。清凉的山风吹过,带来阵阵锣鼓声,再看看,原来是峡谷里小村寨的学校操场上正舞动着一条长龙,被锣鼓声吸引的不止是我们,两位苗族大婶也带着她们的孩子们来到这里,远眺自己的家园。
大石桥公里道班的人很友好,我们把车停放在他们的房子前,同谢家兄弟俩汇合,沿着小路,向那还不知名的村寨进发。走下峡谷底部,来到乌巢河边,抬头望去,大石桥确实很雄伟,特别是它巨大的跨拱,单跨越过峡谷,不用钢筋混凝土结构,确实少见。初春的乌巢河温顺极了,化成了清清的溪流,穿越于田野之间,在谷底过乌巢河,要经过一小桥,小桥也是用青石砌成,已有几分残破,不知年代有多久远。小桥边有一磨坊,乌巢河水在这里化身成听话的劳工,推转着碾子,不知停息。回首望去,大小新旧两石桥遥相辉映。
跟着一位在田间禾杆里背稻草的老大爷,我们进入了这个小村寨。年初二,又在排演舞龙,几乎全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村口小学的操场上了,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动,孩子们好奇地望着我们这几位外乡人,不过当镜头对着他们的时候又会笑着躲开,一位我们后来知道是族长的长者迎了上来,当知道我们是从广州来的游客时,连说欢迎,并应我们的要求去给我们张罗午饭。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孩引起了我们注意,我们和她聊了起来,原来她是腊尔山希望学校的学生,喜欢唱歌,普通话也说得很好,面对陌生人,她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大方有礼,她的名字叫美莲。
舞龙的汉子们在休息了一阵后,继续操练起来,看得出,这条几十米的长龙,占用了寨子里的多数青壮年男子,虽然龙本身并不华丽,舞起来也远没有很多花款,却也是生气勃勃。在围观舞龙的人群外,有几位老人在打牌九,岁月的痕迹清晰地刻在了他们的脸上,多年的沧桑已让他们变得荣辱不惊,面对镜头,他们没有任何特殊的反映,仍是自在地打自己的牌九,那份从容不迫,让人油然而生敬意。
这个村寨叫骆驼山村,是个苗寨,共有四十余户人家,多数姓吴,同属一族。从美莲的介绍中,我们初步地认识了这里。除了中老年人,村里人多数平时都着汉服,乌巢河穿村而过,给村寨带来不少便利和秀色。除了乌巢河外,还从河里引了一条水渠入村,石板路边渠水清,村妇渠边洗衣衫,真是一幅天成的画卷。村里还是旧房居多,但也陆续开始建有新居,新房子的结构还是带有这里的苗家特色,用木作框架,几面墙可能用的材料各不相同,用石块,木板,土砖,还有用水泥砖,还有,这里的墙是山不接屋顶的,地面也就是打平的土地面。
村子里有一所小学,学校还是两层的楼房,无疑是村子里最大的建筑了,不过,在我们看来,这栋楼房很有危房的嫌疑。孩子们有幸能上中学的话就要去腊尔山镇里去读,因为山路遥远,需要寄宿,这里一个孩子读小学的费用一年要一百多,如此村里还有不少孩子因为经济原因没能读书。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我问自己,能为他们作些什么。
我们来到美莲家里作客,简陋的房子里最引人注目的是美莲的奖状,地上的火塘里飘出几缕青烟,在熏烤着上面挂着的猪肉。美莲大方地为我们清唱一曲,虽然不是苗族山歌,还是赢得了我们热烈的掌声,看得出美莲很有孩子缘,成群的小朋友围着她转,也一直跟到家里,美莲说,这些孩子也很喜欢我们。从外面赶回家的美莲父母,为我们煎起了热辣辣、香喷喷的糯米糍粑,真是可口非常。
组长吴大爷来叫我们去吃饭,原来就安排在他自己的家里。族长家应该算是村里的富户了,在侧房里是满满一屋的谷子,大堂里还有一台电视机,因为要腾地方给我们吃饭,只好让看电视的孩子们先出去玩。吃的和在都罗寨辅大叔家的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顿饭是专门为我们作的,还拿出了自酿的糯米酒酿(这酒酿可能多数外来人吃不惯,很稠浓,结果大部分都是我吃的,呵呵。),还有,红薯是在饭后专门为我们烤的。
吴大爷问我们能否帮他们拍两张舞龙的照片,雨杨和我当然很乐意,于是在饭后,吴大爷专门安排了一场舞龙舞狮的表演,一条长龙在中央,两侧各是一头醒狮,锣鼓敲了起来,吴大爷也大声地吆喝起来,锣鼓声中长龙翻腾,雄狮腾越,还有进行翻筋斗的小伙在来回穿越,真是激动人心的场面。直到我们喊停,这场精彩的表演才结束。
分别的时刻总于要来临了,村里人聚集在村口,不善言辞的吴大爷请美莲代表全村致词欢送我们,在长长鞭炮的轰鸣中,我们挥手告别了这个美丽的小村寨,告别了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
回凤凰的路上,山路上开始飘起细细的雨粉,虽然是柏油路面,还是变成如铺了一层油膜班的湿滑,我们有意降低了车速,当在一处下坡大转弯处,还是遇到了险情,车辆发生了侧滑,当车辆刹停后,发现左前轮只差10公分不到就会滑离路面,如果雨杨的反映再慢一点,虽然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想把车拖上路面可就麻烦了。
回到凤凰,这是我们这次旅行在凤凰古城停留的最后一晚了,很遗憾,终究是没有看成“傩堂戏”和“阳戏”,这次在凤凰古城停留的时间其实并不多,看来这些遗憾要留待以后再弥补了。初二的凤凰已多了许多的游人,沿沱江的家庭客栈都已满客,街上也到处都是游客的身影,听口音以广东和江浙一带的人士为主,不过淳朴的凤凰人并不会因为人多而提价,这也是和其它旅游热点地区很大的一点不同,在这里,乡土人情总是那样让人陶醉。
在某“知名作家”的饭店吃了一顿一般般的晚饭(也是吃鱼,但味道和昨晚鲜鱼坊的没法比)后,一行七人,前往听涛山夜拜沈先生。听涛山的夜是寂静的夜,只有清风送来阵阵流水声,夜空中没有星光,只有一只萤火虫在夜空飞翔……。
2月14日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昨天晚上凤凰下起了纷纷的细雨,清晨中,润湿的石板街上倒映着街灯的辉光,空气也变得有些湿冷起来。
前两天早上,都去了虹桥的东边,今天,就要告别凤凰古城了,于是去了北城门楼前跳岩,沱江上我最喜欢的小木桥处流连。东方的天幕慢慢发白,厚重的北城楼轮廓渐现,跳岩的小木桥边也出现了洗衣的人们,两只纯白的大鹅不知何时出现在水中,在木桥边嬉水觅食,为这宁磬的场面更增了几分生气。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小伙子来到木桥北端的江边洗衣,那两只白鹅也来到他们的附近桥墩下,镜头下,构成了这样一幅的画面,男人和女人,人和自然,人和动物,分外的自然和谐,这不正是我这几天对凤凰的真切感受吗?
回到南岸,不经意地发现,在高高的城墙上,坐着一位落寞的女孩,突然想起,今天是农历年初三,也是西方的情人节。又想起孟庭苇有首老歌,《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古城的内街,刚刚开门的小店,挑着菜筐赶早市的菜农,依在门边吃早饭的居民,还有三三两两背着背囊的游人,这一切,感觉是那样的温磬和亲切,只是相聚终有分别时,告别了向老板一家人,我们前往山江赶集,这次旅行中,再也没有回到凤凰古城中了。
山江集是个苗集,逢三、八开集,和腊尔山不一样,虽然过年,但集还是有的,只是不如平时那么热闹,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不时飘落毛毛细雨,感觉有些阴冷,集里人不少,但让人感兴趣的摊档不多,看来终究还是受到过年的影响。出发来凤凰前草拟的旅行计划中,昨天和今天的赶集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却都不是很如意,但我们昨天去了骆驼山村,感觉很难忘,想起计划中昨天准备去而却没去的另一个苗寨毛都塘,据说那里是凤凰的香格里拉,应该就在山江附近,于是决定去那里走一趟。
向山江镇里的店家打听去毛都塘的路,说是离开镇子约1.5公里处有条路去,我们的JEEP应该可以通行,但我们的车走了近2公里也没有发现这条路,只好停车问路边赶集的苗民们,当我们在他们的指点下发现那条道路时,不禁有些担心到底能否通行,这条路实在是太崎岖了一些,特别是路面上很多尖锐的石块,仿佛要考验车胎的质量能否过关,考虑再三,我们还是决定向毛都塘进发。车辆在摇摆颠簸中慢慢地小心前行,道路两边的景致真的很迷人,细雨如雾,让远处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一路上不时遇到去山江赶集的苗人,多亏了他们,我们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途中有一个小石寨,还有一个大的村寨,看上去都很有味道,不过问过人之后才发现还不是毛都塘,说起来如果作个背包族,一路走进来,沿途到各村寨作客,应该也很有意思吧。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我们来到一小山坡下,山坡上隐约有个村寨,直觉告诉我们,这里就是毛都塘,看看里程表,走进这条岔路还不到10公里。
毛都塘是个在小山坡上的苗寨,和都罗寨和骆驼山村风格都不相同,今天细雨蒙蒙,把村寨中的石板路打得湿漉漉的,加上村里多数人都去了赶集,村寨显得有些静悄悄。进村的小路上,一只母山羊带着一只小山羊在路边,不失好奇地望着我们。按照这今天在凤凰养成的习惯,我们又推开院子里需掩的木门,去看看村里人的生活。在这里,我们一共走访了三户人家,在我们走访过的三个寨子里,毛都塘看起来是最富裕的,在石块土砖房之间,还隐藏着几间贴了瓷砖的新房,偶尔也能看到卫星天线立在柴堆之边,房子里的天花下面,也挂满了成串的玉米,当然也少不了火塘上的熏肉。头一户人家里,主人去了赶集,留下几位小朋友在围着火塘做作业,还有一位在凤凰城里工作的姑娘。在第二户人家里,小莹向女主人买到了几尺土布,雨杨和echo则在享受围着火塘烤火的乐趣。在第三户人家里,遇到了最多的人,近门处有几位在下棋,傍庭里的另几位则在打牌,光线从小窗透入,青烟在缈缈升起,台下的火盘发出暖暖的红光,又是一幅绝好的画面。和凤凰其他地方的人一样,这里的人也很友善,所谓进门都是客,在这里不是一句空话。
在细雨中,我们继续参观寨子,毛都塘地势比较高,车俩只能停放在村下的路边,当然不用担心安全。村道全是石板路,村子里也不时可以在房前屋后见到大块的怪石,就象城里的公园一样。在一面土墙上还能看到“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的大标语,历史的痕迹总是不会轻易抹去,而一张贴着山江镇人代会候选人名单的红纸,也让人远远听到了民主的脚步声,社会总是在前进的。在后村口看出去,是层层的梯田,田间的石板小路蜿蜒曲折,渐没在雨雾之中,梯田的色彩黄绿相间,十分漂亮迷人,很遗憾我们还要继续赶路,湘西香格里拉的奥秘,要等到下次才能揭开了。
带着几分满足,几分遗憾,我们离开了毛都塘,途径山江,和凤凰擦肩而过,我们来到了吉首地区的首府吉首市,宿民族宾馆。民族宾馆可能是吉首最大的宾馆了,还有保龄球馆,不过20圆一局的费用让我们却步不前。吉首市本身没有什么好逛的,当地人说这里治安不太好,不过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过年期间饭店关门,找吃的地方不易,还是靠当地的面的帮我们找到了吃晚饭的地方。想到明天就要去看看真正的边城茶峒,我们又在期待中。
2月15日 巧遇百狮会,到访旧边城
年初四,天阴。我们离开吉首,向茶峒进发,路两边风光如画。
离开吉首20于公里,我们来到矮寨镇,这里不远处就是德夯风景区,30年代修建的湘川公里经过这里,又形成了公路奇观,来到吉首,就不能不到矮寨一行。接近矮寨镇的时候,原来顺畅的公路上开始车多拥挤起来,原来这里正举行“百狮会”,所谓“百狮会”是当地的各村寨聚集在一起进行舞狮比赛和进行巡游,幸运的我们正赶上了这一当地的盛会。
“百狮会”上,人山人海,人们纷纷穿上自己的民族服装,特别是苗族妇女们,佩戴起传统的精美银饰,十分抢镜头。这次活动,也吸引了吉首市的一些摄影爱好者的到来,在这里,我们拿着相机,就如同佩戴了通行证,可以在表演场地里自由行动。手持梭标的小伙子,漂亮的苗家姑娘,可爱的小朋友,年长的老人,让我们不断地按下快门,现场热烈的气氛,也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当各村寨的队伍开始游行,并向冬闲的田地里进发时,矮寨段的公路交通也彻底的中断了,近一个小时后,才开始恢复通行。
离开矮寨,公路开始盘旋上山,这段公路全长近7公里,相对落差600多米,共有180度的转拐18个,山势陡峭,公路紧贴山边修建而成,从矮寨看过去,一条白链缠绕于青山上,从山上向下看,矮寨的房子比火柴盒还小,据说矮寨因此而得名。当年为了修建这条公路,有200多位民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山顶处有一湘川公路劳工纪念碑,上有一位劳工挥动铁锤敲打开山铁钎的雕塑。来到此处,远望德夯,俯览矮寨,大好风光尽收眼底。我们来到此处时,正遇上三位苗族老人也在这里远眺家园,久久不动,其神其态,让人难忘。我按下快门,拍下了这次旅行中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远眺家园》
茶峒属于花垣县,离吉首并不很远,也就100公里左右,但因为在矮寨遇上“百狮会”,逗留了很久,来到茶峒时,已是下午快5点了。茶峒的四周,田园风光,仍是极美,酋水依然清澈,一条公路擦镇而过,在旧渡口的上游,新建了一公路大桥,车不进镇,就可到达重庆洪安,我们在大桥重庆一侧合影留念,这里是我们这次行程最远处,也是途经的第四个省市,从此处折返,就算开始踏上归途了。
和沈老先生作《边城》时,时间已过了70余年,当年美丽的小城,不觉中已失去了昔日的芳华,当年的渡口仍在,摆渡的渡船也依然在往返穿梭,只是翠翠已不知该到那里找寻,那只黄狗也早已没有踪影。船上的老艄公也在此摆渡50多年,心中也该藏有不知多少故事吧。小镇里,原来河边的吊脚楼已不复往昔的风采,河水已退离了楼边,原来的吊脚楼底也砌起了墙,小码头上也多了许多挂着“游船”字样的小木船,时间已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小镇里已很破落,甚至连一间像样点的客栈也没有,小街两边,是各种小店铺,夜里也没有什么街灯,只有小店铺的灯光透出温暖和光明。也许是我们来到的时候太晚了,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好好认识一下茶峒。
是夜,我们住宿在镇口公路边的公路旅馆里,一人一套双人房(是一张大床那种),25块,睡袋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2月16日 德夯观表演,惜别凤凰城
今天依然天阴有小雨,按照计划,我们今天要回到怀化,明天才能赶回阳朔,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在茶峒在停留了。清早出发前,到小镇里走了一次,希望能找到更多的感觉,宁静的旧街上行人了了,只有几位赶去集市的菜农,跟着他们,来到集市,这里以前应该是河滩,《边城》里二老的吊脚楼,又是那一栋?逝去的时光终不会倒流,茶峒到底是属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我们这些匆匆过客,其实还是不该有太多的意见吧。
离开茶峒,很顺利的来到今天的旅游点,矮寨德夯。德夯风景区是类似于张家界风格的景区,原来这里并没有大型的苗寨,但成为风景区后人为的设置了一个苗寨,所以这里的苗家风情不免带又几分表演的色彩。到达德夯时是中午11点,但德夯仍然被雨雾所遮掩,不肯轻易露出它的真面目。进入景区时,发现很多苗民也正在赶往那里,原来昨天开始的“百狮会”活动今天移师到了景区里面举行。
德夯景区收10块门票,是我们这次旅行中去的第二个收门票的景点,不过这还是挺值得的,今天的“百狮会”活动,主要有两个,一是“狮子”登“桌梯”比赛,一是传统的登刀梯表演。登桌梯比赛的“狮子”,要登上由九层八仙桌叠成的“桌梯”,并在最高的桌子上进行表演,参加登“桌梯”比赛的有各村寨的舞狮队,其中还有一队女子舞狮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登刀梯在苗家传统里是属于一种作法的活动,登刀梯的也是法师,今天的当然是一场表演,不过各项法事倒是一项也不缺,吹法螺,祈祷,祭祀,舞蹈,在真正登刀梯前差不多进行了两个小时。今天登刀梯的年轻法事据说是第十八代法师,登刀梯时除了做各种姿势的表演外,在刀梯的顶部还表演了腹部顶叉的绝技。
在德夯,拍了很多的照片,但也许是因为感觉是表演的缘故,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更少激情,回来后发现拍的照片虽多,但基本都只能“用到此一游”来形容,确实,自己不动感情,又用什么来打动别人了?
下午三点多离开德夯,经过吉首,下午五点多钟再次经过凤凰,要赶时间的我们没有停留,只是在用心和这块土地,和这里的人们告别,我们这次还是有些来去匆匆,没有能真正摆脱旅游者的身份,很希望下一次再到凤凰的时候,能在这里真正地生活一段时间,做一次真正的凤凰人。
2月17~19日 尾声
16日晚离开凤凰到达怀化,我们的这次旅程也接近了尾声。17日从怀化返回阳朔,天气也开始好转,一路顺畅,车行于山水之间,路两边风光如画,心情畅快。下午6时许到达桂林,8时许到达阳朔,此时西街到处都是来自广东的游客,漓江码头一带放焰火鞭炮的更多是广州人,看来阳朔已成为广东人度假的后花园了。
18日,echo先行在桂林乘机返穗,我们则在阳朔多留了一天,和小莹、echo在桂林的朋友三少一起去了遇龙河。春天的遇龙河风光迷人,雨杨和我沿河岸田间步行四个多小时,仍无倦意,途中遇一美丽小村穿山村,如同桃花源中景。到旧县,却有桃花依旧,人面全非的感觉,雨杨两年前来到这里时,民风质朴,现在,却是到处挂有“拍照收费”的牌子,让人兴趣全无,只有雨杨上次做客吃饭的那一家人,仍然热情如故,总算没有彻底白来。
19日,顺利从阳朔返回广州,结束了我们这次历时11天,总行程2500余公里的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