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齐秦有首歌《一面湖水》，歌声里流露出情  人的眼泪就是高山上的“一面湖水”，大抵是想表达清澈，水汪汪或者是惹人爱怜的意思。在纽约州的 地图上，如果你稍加留意就会看到有几个瘦瘦的长长的湖，有的湖瘦长的样子以至于如果你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河流。华人称这里就是“五指湖”。五指湖地区的湖泊 由于形状大多细长，状如人的手指而得名。关于她的成因，印地安人的传说是：造物主在创造万物的间隙，用手扶地休息。地理学家的解释是，五指湖是由于冰河时 期冰川对大地的不断侵蚀而形成。这个地区大量的峡谷地貌的形成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

实 际上五指湖地区总共包括11个湖泊，自东向西依次是Otisco Lake，Skaneateles Lake，Owasco Lake，Cayuga Lake，Seneca Lake，Keuka Lake，Canandaigua Lake，Honeoye Lake，Canadice Lake，Hemlock Lake和Conesus Lake。其中，面积最小的是Canadice Lake，只有2.6平方公里，最大的为Cayuga Lake和Seneca Lake，面积分别为172.1和175.4平方公里。主要的旅游景点也大多集中在这两个湖附近。值得一提的是，在形状上，Keuka Lake是唯一的一个例外。它的形状是Y形。这也是我们这个长周末一家人野外露营的目的地。

实 际上五指湖地区总共包括11个湖泊，自东向西依次是Otisco Lake，Skaneateles Lake，Owasco Lake，Cayuga Lake，Seneca Lake，Keuka Lake，Canandaigua Lake，Honeoye Lake，Canadice Lake，Hemlock Lake和Conesus Lake。其中，面积最小的是Canadice Lake，只有2.6平方公里，最大的为Cayuga Lake和Seneca Lake，面积分别为172.1和175.4平方公里。主要的旅游景点也大多集中在这两个湖附近。值得一提的是，在形状上，Keuka Lake是唯一的一个例外。它的形状是Y形。这也是我们这个长周末一家人野外露营的目的地。

驱车500多公里奔向那里的时候，脑子里翻来覆去在想一些奇怪的画面，大多是孙悟空一个跟头云翻了十万八千里来到如来佛的擎天五指下，为了证明自己的神通广大，撒上一炮猴尿，与小朋友在埃及古迹上刻下“到此一游”有异曲神通之意。因为想了这些事情，以至于忘记了赏窗外的风景。过了水牛城以后，你会真真地体会到，美国藏富于民的韵味。很少看到破败的农舍，农场里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许是今年雨水丰沛的原因，这个“绿”绝对是让人心怡气爽。在白云下，牛吃草的样子悠闲自得。深色木头竖起的栅栏，圈住了那些马。空气通透到马的鬃毛都历历可见。马，有时仰起头来长鸣，随风飘曳很是俊朗。

我一直搞不懂，矗立在农场里的高耸的貌似铁的外壳到底是什么东东，如我猜是粮仓吧，是出奇的大，顶部有时候接了管子进去，一般都会有很多机械化农用设备，稻谷之类应该是顺着管子直接进了粮仓。曾经看过一部片子《食品公司》里面展示美国的农业机械化，那场景却是令人嗔目结舌，如今就在眼前。纽约州年约占美国经济8%(纽约州人口占美国7%)，如果将纽约州视为一个国家，可排名世界第10大经济体。

      路途中，感到了炎热，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热风，打开车窗，呼呼灌进车内，没了燥热，却多了噪音。路过牧场也会有极浓烈的味道。就在离营地半小时的光景时， 远处的乌云终于在我们玩儿命的追赶下顶在了我们的头上，瓢泼的大雨顷刻间打花了车窗，密密麻麻的雨点瞬间化作了地上的湍急的水流。倒是没有电闪雷鸣，但是 气势之磅礴也令人叹为观止，山野间顿时模糊的感觉，也不是先要就能得到的。大约20多分钟过后，太阳重新跳出来，耀眼的光芒分外透亮了一切。草，似乎更 绿，露珠莹莹的煞是喜人。路上看不到行人，广袤的金色麦地，黑色的柏油路，一乘绝骑在纽约州的乡间公路上，看到每家每户都竭力做自己的特色，绝对不是对付，用各式的花草装点自己的前后院，还有的用巨石做了造型，或者是摆上古董马车，周边堆放了红色的碎木，风格雅致。开着剪草车的人，戴着耳机，响声轰鸣着在自家的领地上一丝不苟地修剪草坪， 远看修过的草地柔软的像是绸缎。乡间的公路限速大约在80公里左右，路牌的指示非常清楚，通常情况下会提前告诉你下个路口的公路名称，以备司机及早准备。 其实我清楚路肩的白实线是预留给自行车爱好者的专道，事实上路上也确实见到了身着专业设备的自行车爱好者风驰电掣的样子，但是这个地区倒是有了一些别样的 景致，因为我们不止一次看到身着中世纪古装的人坐着马车在那里缓行，甚至还扬起了马鞭，不急不燥地也很悠闲。原本以为只是个别小镇保留的特定主题节目，后 来发现不是不尽然，竟然有路边的交通标志提醒人们注意，而且在横跨纽约州20号公路上以及274,364公路等几乎到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五 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算是门票吧，当我把事先打好的预定单子递给营地的管理员时，我看到了一头的金发和一张荞麦色的脸庞，还有那双阳光下闪闪动 人的蓝眼睛。这是个美丽的白人姑娘，她问我的“车牌号，还有随行人员的信息，并嘱咐我要把permit放在车窗显眼的位置，以便他们的管理人员可以看得 见。当我拿起小册子询问其他几个相关的州立公园的具体位置时，她甚至拿出自己的Iphone给我们看她拍的景观照片，生怕我们找不到正确的位置，极尽地主 之谊。

     多年下来，支帐篷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了。帐篷的设计者非常聪明，让人能够在野外迅速搭建一个温暖的“家”。周边的邻居们早早就到了，斜对面的site 是个房车，车体硕大，里面设施完备，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还有咖啡桌让你在荒郊野外有情有调，通常房车的露营时间至少1个星期，他们会尽可能地 玩遍周边的所有景点。还有另外一个site，主人带来了游艇，是呀，到了湖边，岂有不在水上疯狂的道理？带有“凉棚”的人，四周用青纱密闭，防虫蚊叮咬， 坐在里面谈笑风生。水管就在附近，大约走上几步就可以享用。烧烤的炉架也是随处可见，BBQ是这里人们的最爱。

     把睡袋和换洗的衣服放进去后，已经感觉到了饥肠挂肚的滋味了。埋锅造饭并不是件复杂的事情。当然，这里是不会做青椒炒肉丝的。夕阳马上来了，映红了天 边，也映红了孩子的脸。我们饭后散步到最近的湖边，四下已经旁无杂人，只有我们一家，偶尔湖水泛起的浪会很有节律的拍打岸边，这时候来了三个白人小孩，可 能是白天没有玩过瘾，这会儿他们又齐刷刷地跳入了湖水当中，嬉笑声惊飞了岸边丛林里的鸟。静，可能还是这个时候能想到的最切入气氛的表达了，尽管听到了孩 子们的嬉笑声，尽管听到了鸟鸣，尽管听到了浪打浪，还是觉得异常静谧，如铺洒在身上的夕阳，暖洋洋的。每次露营的时候都喜欢找机会看夕阳，漫天的红霞总能 感染我们。返回营地去洗手间，里面非常干净，24小时的热水，洗澡也方便。在回我们账本的路上，一个大约五岁的男童，和我们通行，他说我能和你们一起走走 吗，尽管看不清楚孩子的脸，我么还是觉得孩子异常有趣，我们问他害怕吗，他说不，我问他你有弟弟妹妹吗，孩子的回答很认真“我很要一个弟弟，但是妈妈给了 我三个妹妹，太多了”总之我们笑翻了天，他飞快地跑回他的营地，果真，那里鸡飞狗跳的，几个小妹妹正闹翻了天在抢什么东西，白人有时候走极端就是如此，要 么压根不要孩子，甚至和同性结成了伴侣，要么就这样，一大堆。

生篝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通常的firewood会有几块比较小的木条以 供最初的燃烧，但是这次我们没有这么幸运，因为公园的木头已经卖完了，管理员建议我们去周遭的农人家买。买回来的时候不仅没有袋子，而且长短不一。这样原 本公园还要看袋子一次鉴别是不是本地木头的做法就行不通了，这也是为了生态的环保的问题，杜绝外地的虫子随着木头来到这里。生火，让我想了小时候，那时候 到了秋天，树叶满地，这正是我们放火的季节。每次烟熏火燎后回到家中，浑身弥散的味道总能招来父母的训斥。但 是也就是亏了那个时候练就的点火本事，才使得我们今天的生篝火变得不是难事。招呼儿子从旁处捡来干燥的树叶和碎的枯树枝，随着几张公园的宣传材料做引子， 浓烟起来了，火苗也一波三折的往上越窜越高。任务完成了，一家人终于可以围坐在篝火旁了。生篝火，顺便用锡箔纸裹了多汁的甜玉米烤，当然红薯也不错。锡箔 纸无非是杜绝了像小时候那样一不留神把红薯烤成了碳这种情况。其实无论吃什么，当你围着篝火，听到木头因为燃烧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木头燃后的味 道，火势旺旺的，有时就呆在那里，跑了神，也算是神游。浮想联翩就想到了母亲有时候下了班，发现炉子灭了，随后就满腹牢骚地怨这个怨那个，其实现在想来她 没有觉悟到那都是“老毛”惹得祸，就算是很本分了，为什么大家要拼命地干活，说是共产主义实现了就可以丰衣足食了，创造的产值大部分给了国家，国家说，你 们放心，生病我们管，住房别发愁，教育全免，就是这番理论让所有生炉子做饭，但却丝毫没有怨言给国家的人们，忙忙碌碌了一辈子。在夜色里，扯东扯西地摆龙门阵， 有时候火星会随着一根木头燃尽而折断飞窜的很高，儿子烤棉花糖的本事也是随着露营次数的增加而越来越老练。篝火前你能感到特别的温暖，夜深了，扬起头，繁 星已是满天。我能认得星座恐怕只有北斗七星了，还有那个很亮的启明星。这些早年的知识跟随了自己这么久，又多在情景再现时，让人想起往事...

进 了帐篷，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声响很大。我们开始翻看一天下来的照片和录像，儿子脱了赤条条，钻进了睡袋，专心致志玩游戏。当我们发生争论的时候，他 就打开他头上的灯，表示他的关注。他头顶的灯很像煤矿工人的矿灯，很实用，但是戴起来总让人觉得滑稽可爱，要是脸上再有黑印子会不会更形象呢？

     湖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岸边的人也不少。大都铺了毯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晒太阳，我一直非常佩服白人在烈日下看书的执着，竟然不戴墨镜，竟然持续很久，竟然津津有味。很多时候他们手上涂满了防晒霜，据说美国的防晒指数很高，但是在皮肤癌的高危人群当中，18-25岁这个年龄段还是占了相当的比重。

     7月份，湖水的温度恰如其分地让你感觉到纵身跃入，彻骨的清冽。水里畅游，时常踢绊到水草。记得当年同学相互传言，水中游万不可被水草纠缠，否则呜呼哀 哉。但是当你举抬头看到救生员就在岸边那高高的椅子上时，你的惊恐就不再有了。那些救生员真的是需要考证的，他们一旦真的在水里还真是“浪里白条”，强光 下照晒着他们黝黑结实的肌肉，熠熠发光。扎猛子进去，是很多孩子的最爱，不亦乐乎。偏恰有时候还有童心未眠的老者，也来快活潇洒一翻。这就让我想起2年前 在迈阿密的游轮上曾经出现的一个经典画面，一位白须老者参加一个表演，竟然出其不意，却是异常快活地顺着10米高的楼梯扶手上滑下来，惊得满船喝彩。沙子很细，阳光下耀眼的白。手触在上面有灼热的感觉，但是从水中跑回来时，躺在那里，仰望着蓝天白云，背后的感觉却是暖洋洋的。

    Watkins Glen Stake Park的景致是看山涧奔纵的溪水。这个山涧的形成就是冰川世纪后，万年流水侵蚀的结果。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黑三角》，里面一句台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唐代诗人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中的这句被特务用来对暗号，在今天到真是活灵活现在眼前了，就是对个景观的最佳描述。溪水由小变大，由缓变急，最终成了奔涌的瀑布，挂在你面前。顺着水流的方向，**开始变得稠密起来。有 了孩子的叫声，伴着流水在深涧处此起彼伏。雾气有时候也从底部弥散开，此处的岩石多为页岩，昨日的暴雨过后，在蜿蜒路边的页岩很多地方还有水流出来，多的 地方自然而成小瀑布。我们要非常小心脚下，因为专为游人而砌的羊肠小路到处是积水，不深，但足以没过脚面。在景致及佳的地方，也往往成了游人驻足常留的看 点。当人们互相要给迎面兴致勃勃的人让道的时候，他们却说这是"picture time”他们也要照相。一个黑人女孩，舒展了腰肢，造型妩媚动人，丝毫不惧周围的目光，自我陶醉的很。每个人就算是随便把手揣在裤兜里，看似漫不经心， 实则真的是要留一张“到此一游的”纪念。仔细想来，发现游路其实颇具匠心，舒缓有致，依着山势顺着溪流，时而可以附身看水，时而让你潜入水的底部，你也可 以触摸，甚至也可以双手捧起。水帘洞对国人影响力很大，最能唤起“老孙”的猴子情节，也仿佛如法力无边的孙悟空笑看人生。

      孩子在前面欢快的跑，用IPAD录了像，说是自己要做个电影，所以早就没了踪影，我们到是不担心，他已经在我们的训练下懂得看地图，关键是能意识到自己不会远离我们。游人多到已经前呼后拥的地步了，这在人烟稀少的北美是很难看到的景象，也许在纽约麦哈顿会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真没有想到，这里也会如此夸张。返程的旅途我们选择了另外一条道，估计就是为了快捷方便，没有多少景致。倒是一片墓地修在路旁，有的墓碑上还披了美国国旗，估计才有人扫过了墓地，这引得路人都说这里傍了好山好水，如同好姑娘傍了大款。来时的路上，其实也不仅仅只是这次，以往都有注意到很多家都挑了美国的星条旗在房前，国旗随风飘着，彰显着美国家庭的爱国热情，他们自己一定很自豪，看着每年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人以种种理由和借口来美国。

    许多人说自由女神像代表了很多人的一个梦想，星条旗飘遍了美国也 不足为奇。起初以为这条僻静的路不会有太多人，突然迎面了来一群老太太，个个鹤发童颜。每人手里拿着专业的碳纤维登山棍（这个名词是我的想象），这倒不足 为奇，关键是看到了每人背着巨大的登山包，却健步如飞。也许不重，也许她们的真的是训练有素，老太太从我们身边一阵风的走过之后，还留了暗香幽幽地入鼻。 原来“楚留香”说的是这个意思。

     “遥看瀑布挂前川”这飞流直下的“三千尺”就是营地的白人女孩手机里照片的景点，照片没有实景美，也没有实景壮观。因无法站更近的距离，所以就只好“遥 看”了。但凡驱车赶来的人，都久久不愿离去，发出啧啧的赞叹。我望见有人真是下到了瀑布的底部，人影绰动，渺小的很。探险的人比比皆是，前段时间一个曾经 的加拿大军人之身前往澳大利亚探险，有去无回，家人悬赏也从2万飘升至15万，无果而终。欧洲人要不是生性喜欢冒险和刺激，就不会拿着中国人搞得指南针，驾着帆船发现了新大陆，美国西部大开发，土地价钱贱的如同白菜，根本还是顺了牛仔们的疯劲。所以这里见到他们探险，简直是太小儿科了。湖上摩托快艇和滑水，很少见到黄种人在玩，我想也是这个原因。

这里的湖水再次给我们清澈透底的视觉感受。我想我们一定会在多少年后想起这次愉快的Finger Lake露营，Finger Lake也会像一滴眼泪清澈无比地流淌在我们心间，永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