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镇的入口进入古镇,向左一拐不出50米就是贵萍小吃店,由贵萍夫妇经营了已有近10年了。小吃店很小,有40多平米,沿街前脸2间房用来经营,主要做碗秃和烧饼,全天候供应镇子里的人和往来的游客。后面二间大房子住着贵萍一家,平时两人,儿子回来就变三人。贵萍夫妇不是本镇人,他们是30多公里外村的农民,为了生计,他们来到古镇,开起了小吃店,经营本地特色小吃,10年来,凭着他们善良、诚实、热情的本质,已经被当地人所接受,他们的小店成了人们经常聚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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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萍小吃店是我到碛口古镇的第一个落脚点。落脚于此,理由有三:一是离入口最近,拖着沉重的行李,我需要就近找个地方寄放;二是肚子饿了,看到有地方小吃,一定先要品尝一下,填饱肚子是根本;三是人生地不熟,不能盲目乱走,吃饭的时候摸清情况。没想到这一落脚,我与贵萍夫妇成了朋友。贵萍家似乎是女主外而男主内,贵萍负责招呼客人,老公则担负主厨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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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天气,贵萍丈夫光着膀子,依旧大汗淋漓,不停往返于案板和土火炉之间,一个人又要抻面摊饼又要照顾着炉上正烤着的烧饼,干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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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居住的环境里,这样经营食品店可能早就被卫生部门关张大吉。可是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贵萍丈夫的憨实、豪放,也许他们觉得和着汗水和出的面更能营养强壮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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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萍小吃店的地方名吃-----碗秃,是用荞麦做的,吃的时候拌上豆腐、粉条熬的卤料,用小锯条划成条块,与卤料拌匀就可以吃了。除了那锯条让人看着有点怕怕,碗秃应该算是现代意义上的健康食品了。荞麦、豆腐、粉条无不有营养,筋道的荞麦入了卤料的咸香,蛮好吃的,值得一尝。吃完一碗,意犹未尽,我又要了一碗。贵萍帮我拌好递到我手中,她很高兴看到我这个外来的游客喜欢她的食物。不知什么原因,这一碗吃起来有点咯牙,我抱怨起来。贵萍没有说什么,从我碗中挑了一块放到嘴里尝了一下,然后把整碗的碗秃倒进垃圾堆,又利索地拿了另外一碗拌好了给我。自始至终,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一切进行的那么自然,错了就改了,就是那么简单。我立刻对眼前这个貌不出众的女子充满了好感和信任。这个偏远古镇的小店老板却懂得“诚信”这个为商大道,比起很多大公司只图自我利益的这总那O来,已经高了几分,令人敬佩。我自然放心地把我价值不菲的摄影器材除了随身带的,其他通通放到她的店里暂存,她也没有推辞,也不查看,找了个空地方让我放了。帮人保管贵重物品是有很大责任的,以她的善良,她不会揣度别人会借此讹诈她,或许在她憨憨的笑容背后藏着一颗睿智的心,她能判断人的好坏,当然,她是把我当好人处理了。以后的两天里,贵萍的小店就成我的根据地,是我休息歇脚的地方。从那里出来,我可以轻松地游历于古镇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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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萍做的另外一个地方特色小吃就是这个圆圆的喜饼,味甜,是这里婚嫁必备的食物。我去的这天,镇上有两家娶新娘,贵萍自然准备了不少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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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嫁出镇外的姑娘,回娘家时总忘不了来贵萍小吃店吃一回家乡的碗秃。看她吃得认真,似乎要让这浓浓的家乡味道好好地填补她思乡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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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妈妈返乡的孩子,还是喜欢这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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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萍小店对门的大嫂40多岁喜得贵子,孩子虎头虎脑的惹人喜爱。我说要给孩子和她照几张像,她感动的不得了,跑回家捧出了一把大红枣给我,说是自家产的,很甜,要我尝尝,果真很甜。贵萍说这是她给在外地的大孩子留的,不多了。在我第二天要离开的时候,大嫂从家中提出一小箱子的大枣塞给我,要我带着。我的摄影设备本来就重,不能再添东西了。但我不好意思说不要,就掏钱给她。没想到,大嫂跟我红了脸,“你看不起我们吗?自家产的送给你的,怎么要你的钱?留的不多了,只能给你这么多了,等明年产枣的季节你来,多给你留点。你来不了,给我留个地址,我给你寄一些去。”这一番话完全打碎了我的防线,看着她一脸的真诚,全然把我这个外来的游客当成了亲人。我对自己设立的防线感动惭愧。我真想再找到那个送我到汽车站的太原的出租车司机,告诉他,不要再对任何游客散布碛口人很坏千万要防着的言论了。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不仅贵萍和这位大嫂,其他的碛口人都让我感到亲切,与他们交往完全可以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他们是那么纯朴,在我们这个被物质充斥的社会里已经非常难得。就像黄河的水,虽然收纳了黄土高原的混浊泥土,却保持了坦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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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出现使这座古镇显得那么真实。黄河岸边的人就这样一代代随着古镇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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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穿着儿子们得的奖品汗衫,后继有人的满足感让他们悠然自得地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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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街道,这样的供销社唤起儿时的记忆。生活不再此处就在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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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上门闩,大嫂出门找姑姑婆婆拉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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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景恍如隔世,下一分钟从们中蹦跳着出来的是不是童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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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们只有用新奇的眼光去老奶奶手中的缝线,周遭的一切不属于他们的记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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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岸边的西瓜个不大,却个个甜。卖瓜的小贩是夏天顶受欢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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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的孩子、古镇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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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大绿带着双喜字的床单被面在城市商场的柜台上已经销声匿迹,在这里却还大行其道。小小的婚嫁品店像个历史的“------”号,不知还能将这个传统延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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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小商店里长大的兄弟两个不知能否成就成当代的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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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的生活是这么平凡而真实,这不就是你我邻家的大爷、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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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脚步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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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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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头大树下的一幕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抗战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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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里,我父亲曾跟随所在的西北大学行走在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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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院落似乎无人居住,当我试图探究房里的状况轻推门盏时,有一年轻的姑娘应声而出。我为自己的唐突而连声道歉,姑娘却不温不火,仿佛已经习惯了被陌生人的打扰。或许他们根本就从不设防,不介意陌生人窥探了他们的生活。为什么要介意呢?他们本就是坦坦荡荡的生于斯,长于斯,适应这里的一切,习惯这里的一切,所有的发生都是那么自然,不必掖藏,不必声张,不必攀比,不必自卑。姑娘的态度使我的道歉变成多余,猛然发现,与他们相比,我们生活的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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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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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镇---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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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岸边,古镇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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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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