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在舞阳河边的店里吃的,招牌下置几张桌几把椅,,椅脚就紧挨河边,担心人仰天一笑,会跌入河中。 镇远整个古镇的路或宽或窄或深或浅,舞阳河水无声流过,镇内微尘不起,每一座桥都可以入画,每一条巷都可以入画,青青石块古朴简练地凝结,随便谁家的屋檐都古意盎然,意境无限,让人情不自禁地生怀古之幽思。 在镇远古镇内穿行,青石板路,幽幽古巷,让人神往。有名的傅家民居每人花一元钱即可进入随便参观,与主人及主人家的全部动物(包括一笼鸡,2只鸭,1只猫,一条狗)合影留念,这座民宅已经经历了8代人,有200 多年的历史,人家的家具都是明清时期的,几经历史的动乱后,这样一个人家仍在平实地生活着,实在是有福人。
大家纷纷在贵州省长坐过的清朝的椅上做得意状。 顺镇后的山路沿阶而上,直到四官殿,向下俯视镇远,青瓦错落,舞阳河绿水幽幽流过,如人间仙境,登上苗疆长城,一段青白石的废墟,已看不到当年苗疆的痕迹。
下午至青龙洞,祝圣桥宽阔开荡,颇具大家气象,毫不狭涩。这个儒道释三教合一的圣地,处处依崖而建,独具匠心。值得一提的是江西会馆,馆内的大戏台四围镶着用整根杨树雕刻成的内凹图案,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帝王将相,马上猛将,人间悲欢离合,想来已经历了几世风雨,沧桑之后,魅力不减。回来后我买了一盒当地的黄平泥哨,色彩鲜艳,造型朴拙,煽动了大家纷纷去买。
早上乘火车从镇远回凯里,12元包了辆公共汽车直奔汽车站,本来是车票7角一张,司机说每人1元可直接载我们到车站,中间不停,我们大呼,“12元包辆公共汽车,太值了,包了!”本来司机挺高兴,可一看我们比他还高兴,又有些后悔了,非得让昊昊又买了张5角的车票。事后我们总结说,“得意也不能忘形啊,自家人窃喜可也。” 买上到雷山的车票,在朗德上寨路口下车。徒步1、2公里至朗德上寨,三五步外都是全副盛妆的苗族美女,一个个临风而立,唇红齿白,绰约如处子,全部大妆,银头饰,银项圈,衣服上精致的绣花看出苗族女子的秀外慧中,衣上的小铃铛发出微微的碎响,望去如画中人。
我们一路上来,三两步即是秀色,不胜乐哉。大家纷纷与苗族美女合影,搂住谁是谁。桌上有拦路酒,每人喝了一碗当地的米酒,较白酒淡了许多。后来才知道,那天有县里的领导到寨子里去视察,那几个顶尖的漂亮美女全部是“县花”,不是“寨花”,看来我们真是眼福不浅啊。 在寨子中心的空地上看了一场歌舞表演,空地是石板砌出来的,中间一根高杆上悬下来一个外形似钟、敲出来声音是鼓的器具。报幕员的普通话很标准,美女们表演了祝酒歌、锦鸡姑娘等舞蹈,老人的长笙表演也不错,蓝布长衫,青布腰带,非常优雅。男女合演的节目《牛头鼓》很好,有几个男女调情的动作甚佳,女演员欲拒还迎、羞答答的神情非常逼真,最后的一个女声独唱,没有伴奏,全凭她天生的嗓子嘹亮,她扭了几个舞蹈动作,横伸玉臂,细腰款摆,腰上长裙带风上下翻动,铃声叮当。真是迷死我了。
在朗德上寨吃午饭,每人十元,饮食一般,她们都不太会做菜,好东西也做不出好味道来。 下午3时坐车直奔西江千户苗寨,住民政招待所。开阔的大院里,红花开得热烈娇艳,二楼有一个巨大的平台,晚上同志们搬了两条深重的木长条凳上去,享受苗寨的夜色。眼中是满天繁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拂过鬓边的是苗寨舒适的夜风,远处一盏盏闪烁的灯温暖地照着,风中不时地传来或幽扬或舒缓的芦笙调,一段两段地,一声两声地,落入耳中,沉入心中,更增怡然之情。
10月4日
一早在西江千户苗寨里顺着石板路慢行,很静,炊烟也只是幽幽地上扬,狗都不凶,有许多苗民很穷。 .看朗德苗寨是由下往上看,走一步青石阶,抬头一看一座吊脚楼,以为这家已经是最高的人,再往前走一步,再抬头,又是一座独具个性的吊脚楼,一步走出一个惊喜,一抬头一声惊呼,值得一看。 苗族的吊脚楼好看,全实木,散发着木质的温润光泽,视野开阔,哪一家的建筑面积也在几百平,我们说,搁在石家庄,谁家都是小地主。
看西江千户苗寨,是从上往下看,目光所到之处,都 是错落有致的黑瓦,或集中一片楼檐相连,或边缘分散出几户,或纵或横或高或低或正或欹,看似无序实则有序,不刻板划一又高低和谐,不张扬奢华却自见一种宁静气度,代代苗人在这生存繁衍,与青山绿树融为一体。从这个拐角看有这样的好,拐过一段山路再看,又有别样的好。
上车到雷山,转车到榕江,再转乘黎平方向的车往宰荡,路边多有大榕树,树冠如盖,郁郁葱葱;片片甘蔗林,甘庶有幽蓝的茎,细长的绿叶。 在丰登下车,徒步一个半小时,路上都是开山凿下来的大小石块,较为平整,这里已经准备铺公路了,不知道以后宰荡会变成什么样子。路边的芭蕉高大油绿,甚为喜人,让人想起“一夜夜,一声声,沿阶滴到明”的寥寥意境。 路上有2个侗族男孩儿与我们一路同行,聊了一路。大的男孩13岁,五年级,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走到丰登去上学,下午放学打完一捆草后才回家,喂牛。他说本来父亲不让他读书的,只是他哭着要上学才同意,但肯定不会让他再读初中了,因为家里穷,问他每年的学费有多少钱,他说,“一二百元吧”。这让人怀疑希望工程到底资助了多少孩子?有没有实效?其实,我们也可以资助一二个孩子。
晚7:30到宰荡,小孩子们纷纷围上来,主动要东西,要糖要铅笔,其中一个指着王晗的头灯说,把这个给我啊,这一点大家不喜。
晚9:30听侗歌,9个女人全部盛妆,黎黑的肤色。侗族的服装不如苗族好看。绣花鞋很有特色,鞋头是一个弯弯向上的尖,象月牙,不知道走路时会不会磕磕碰碰。侗族大歌很好听,声调绵长,调子多明快,和声挺讲究。原说好唱一个小时,100元,可是唱了半个小时后,她们说她们太累了,正是收水稻的季节,我们也就宽容地接受了。 宰荡生活条件很恶劣,洗澡、洗菜、鸭子游泳全在一个小水渠里。侗族妇女能干,田间地头,每人肩上一担百来斤重的水稻,快步如飞,是为男子所不及。
当晚睡在侗人家里,床、被褥都较简陋,估计主人把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床上用品全借来了,郡主还打了个地铺,但被褥极厚,摸着就暖和,次日大家说这是踏入贵州境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晚上。看来,此心安处,即是吾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