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阳玩了一周,
临走时席君欣喜的打电话告诉我,车终于借到了,
但只有两天时间可用,于是决定立即出发,
好在席开车的技术还行,我们俩轮流驾驶。
到达贵州的凯里时已是晚上12点,
离目的地西江至少还要5个小时。
在凯里吃了宵夜,继续上路。
席贪酒,喝了就困了,好在路并不难走,
沿途的路标也还清晰。
车主看来是一爱车爱音乐的主儿,
装了环绕和低音,效果极好。
……经过6个小时的“疲劳驾驶”
终于就要到西江了,
天边隐约可见些许的亮光。
路边见有一早起的苗族兄弟,
便问:“前面可是西江?”
他指着对面黑幽幽的大山:“就是。”
我推了推席,他模糊的应着,没醒。
下完前面的山路就该是西江了。
实在有些疲倦了,我将车停在路边,
用水清醒一下自己,
然后坐回车上。
席说着半醒半梦的贵阳话:“你一个人整弄到了啊?”
“辛苦,辛…”话未说完,继续又睡。
天渐渐亮了。
白茫茫的迷雾拥着沉睡的山麓,
山麓陶醉似的沐浴在晨雾的温柔里--
象浪漫的情侣,
在最后的晨别中再掀一次尽情的斯守……
轻如幔纱的浓雾开始涣涣悠悠的惜别山麓,
隐隐幽幽的看见了巍巍瑰玮的山形,
但仍然残留着藕断丝连的晨雾。
山上高高低低,远远近近,
满山遍野的分布着几百栋青瓦木删墙的房子,
那气势独特而别致,量多而庞大。
房子的边缘是一围一围的梯田,
梯田延接着清油润过般的森林,
森林的尽头仍旧笼罩着迷茫的烟波...
蜿蜒的小道将房子、梯田、森林连接在一起,
形成一帧别具特色的水墨风情画卷。
忽然想到这两句诗—
“春山烟雨收…别泪临清晓,语亦多,情末了…”
真不想惊醒眼前梦着幻着,爱着恋着的山与雾啊。
--迷朦如梦幻般的山麓,
--清幽如翡翠样的山景......
我想用相机--
那机戒定格的苍白记录,仅仅是你毫无生命的木然表象,
而无法再现你浪情似的阿娜多姿 ......
我想用文字--
郁林漠漠,烟如织,寒山柔带,碧伤心...
咿!我能写出这样“春山烟雨般”的诗句?
就用眼看吧--
看你的灵动
看你仙幽般的氤氲,缥缈间骤然循失湮灭的迷茫...
就用心记吧--
记你的痴迷,
记你幻梦中的缭乱,缠绵悱恻中愀然独有的清冷...
......
晨雾完全散去,木删墙的房子的造型渐渐清晰起来,
一栋栋的伫立在高高的山脊上,肃穆,但含有柔情。
继来的是苗族人早餐炊烟的缭绕,飘拂间消失在清幽的森林里。
静而细听,传来苗族老人吆喝赶早的声音。
黝黑的木删墙房子,点缀着一团团红色的辣椒。
收获时,苗族人将它绑在一起,挂在房檐上,
任凭风吹日晒,到成了“黑白红金”中的主调了。
金黄色的玉米一垛一垛的挂在高高的挑梁上,
与红色的辣椒,黝黑的房檐,白色的窗柩,
一际套色的木刻风景。
是我喜欢的色彩,是我喜欢的景致!
是我喜欢的宁静交织着的喧嚣。
不知什么时候,席醒来,
是他懂我还是他也迷醉眼前的靓丽山景?
席倚着我静静的伫立,
我牵了席的手并放在我衣袋里,
揉捏间忽然笑出声来,
席问我笑啥,我道:“宁牵东河柳,不摸男人手......”
席抽了手,很快又拿了回来,
靠在我的肩上:“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好不?嘿嘿,”席大笑。
晚上,我们住在朗德的家里,他家有四口人。
朗德笑着跨我男友很高、很帅,
我暗笑,席也笑。
“他不愿意的,清华的他会娶我这样的人!”
“清华能比你们北京大吗?”朗德显然把清华当一城市了。
席大笑,我忙止了他,对朗德说:“北京当然比清华大。”
晚上吃饭时,村里来了很多人,大家围坐在一起。
朗德忽然问我和席应:“要不要将你们的菜饭给我们分开来吃?”
我不解,席解释道“不用分开,一起吃才喜庆热闹啊!”
浪德道:“上海人来我们这里是要分开的。”
言语露出几许不悦。
于是,大家围坐在火炉旁的桌上。
我正吃着,
一个俊俏的苗族女孩走到我身旁,
将我的酒杯盛满,然后开始唱歌。
那声音很甜美,曲调也很轻快,
我和席不会唱,就只能合着拍子拍手,
唱完,那女孩将酒干了,
然后看着我,显然是要我喝下那杯酒。
不喝肯定不行,
索性就倒在嘴里,
一干而净,
迎来一片掌声。
然后,继续吃喝,稍息,
又一女孩过来敬酒,
同样是先唱歌,
然后自个儿先干,
站在那儿微笑着看你,
你喝了酒她才退步而去,
我再干了一杯。
过一会,
又听了一歌,
很好听的歌,
同样干了一杯很好喝的酒。
......如此有来无往,
(我那还敢去敬酒,)
心早已在玩命儿的跳了!
我有些迷糊,不知道说了什么,吃了什么,
晕旋的脑子里满陌生又熟悉的灿烂的笑脸,
真是醉了!
我仅记得火塘旁一只橘黄色的灯梦幻般的摇动...
我还朦胧的记得朗德在跟席开玩笑:你不跟她睡 那我就去了哦!
席应回话也是醉了,
醉话绝且经典:“不行,你不能跟她睡,我得保她一个全尸回去!”
说完,手指我,身子却伏在桌上了。
我酒醉迷糊的影象就定格在那一刻,以后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你洗涤心灵,沐浴灵魂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