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雪堵的严严实实,即使能打开,谁敢下去,车内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唐师傅早已放弃了徒劳的努力。我此时头痛欲裂,用双手抓住头发乱扯,以此减轻痛苦。唐师傅的妻子见状拿出备用的小瓶氧气,我轻轻的吸了几口,头痛立即减轻了。太有效了!但是我想这样一个空间挤了33个大活人,门窗紧闭,使得空气中的含氧量越来越少下去,缺氧的人会越来越多。-----

 

       死神,在漆黑的夜空中俯视着我们,不久孙老太摸到前面向领队报告,现在大家的反应越来越厉害了,有人喘不过气,大小便都出来了。唐师傅的妻子立刻又摸出另外一瓶氧气递给她。她吸了几口,立刻感到好多了。事后她说;当时想这回死在冰天雪地里,尸体都运不回去了,只能就地埋葬了。

 

    清晨4,5点钟时,我倦极而眠,手一松两次让握在手的氧气瓶“当”的一声落在地上。把在旁边的领队吓的不轻。真怕“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

 

      第二天太阳出来后,大家走出车厢在满山遍野的白雪世界里呼吸新鲜空气时,我看到领队在向大家哭诉着什么,便不由自主的冲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与他一起泣不成声地泪流满面,周围的旅友无不抱头痛哭。

 

     擦干眼泪,大家在这辆抛锚的汽车前一字排开,拍了一张终身难忘的集体照。

 

     以后唐师傅搭车到左贡去找修车人,我们有几人也搭顺风车先到左贡去找住宿的地方。不久唐师傅与修车工来了。我坐在车里打瞌睡,等我醒来我们已在左贡了。

 

    住宿的地方虽名“左贡大酒店”,实际上连用水都很困难。

 

     有诗为证;满纸荒唐事,一把辛酸泪。

                         都说老人痴,谁解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