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学的时候有篇课文,好像是朱自清的散文吧,描述过这种两头尖尖的小船。一条船可以坐六个人,在旅行团的报价是每人收35欧,但船租是每条船走固定路线计算的,一圈转下来差不多半个小时。
    码头还是老样子,船家哥哥散坐在自家的船上,一边休息一边聊着天,眼睛不时看看是否有人要上船。


    码头上有专人招呼着,叫过来一个个等活儿的船家,扶游人上船,然后再从导游手里收些小费。威尼斯的船家是世袭的,好像不是三代根红苗正的威尼斯人,是落不上这等好差事的。我们的船夫不太像意大利人,金发,很白,不像托斯卡那地区的意大利人是黑色头发而且皮肤较黑,看上去很阳光,英文也算字正腔圆,于是这一路上少不了聊天了。


    小船在曲曲弯弯的河道里穿行,两边的建筑虽然只有两三层楼高,可因为楼间距太近,更显得幽幽的,突然有一种穿行于北京胡同的感觉,只不过是地面变成了河道,青砖四合院的围墙换成了红白相间的洋房。


    这些河道宽窄不一,像这条比较窄的也就刚好能容得下两条贡多拉擦船而过。船夫一边用手或脚撑着两边的楼体,免得船帮被划伤,一边相互打着招呼聊两句闲话。


    威尼斯的楼体被潮水侵蚀得实在是严重,这斑斑驳驳的一楼外墙明显有浸水的迹象,而且大多数楼房的一层早就禁止住人了,怕涨上潮来有危险。问到威尼斯本地人是否出门就坐船,船夫说其实也不必,因为威尼斯有423座桥,所以当地人从这头走到那头,一般会穿桥而过,那样更方便一些。


    他指给我们水线的高度,说最高处的水线就是涨潮的时候水的位置。


    因为涨潮对房子的损害很多,所以有些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


    船夫说到晚上在威尼斯住着的人大多不是威尼斯人,像他和他的家人就不住在老城区,而是住在车站附近,于是人们把一些空着的房子改成了酒店,像前边浅黄色的楼房就是一处酒店。


    他说区分哪家是酒店、哪家是本地原住民的最好方法是看阳台上是否有种花,种了花的就一定是本地人正住着的。




    我们的小船在经过一个比较宽的交叉河道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威尼斯的斜塔,多少有些激动,禁不住站起来拍了张片子,引起了船夫极大的不满,厉声喝令:坐下!


    得,他不高兴了,好一阵子不搭理人。直到这位老哥与他错船,两人说了几句,才见他有了点笑模样儿。


    于是关于“水胡同”的介绍继续进行。这是小巷边的一个靠船的小码头。问他船是不是很贵啊?是不是只有富人才有船?大哥自豪地说在威尼斯有船就像有汽车一样,汽车贵吗?

房子确实旧得厉害,有些楼房已经算得上是危楼了。

楼角加上了钢钉固定楼体,天知道这样的楼房能撑得住多久?

    小巷水道边上等活儿的另一位船夫,竟然也像出租车司机一样,闲下来的时候不忘打理自己的爱船。


    船夫说他和那个人都是服务于一个公司的,每天工作十到十二小时,到决于游客的多少。听着十小时的体力活儿,真是不轻松,问他那是不是很累啊?他说因为喜欢,也就不觉得累了。

    从小巷里转出来,发现原来是里亚托尔桥前的宽阔水道,也就意味着“水胡同之旅”接近尾声了。


    他指着这条船说,这就是私人船员,不属于公司。他们可以让游客包租整船,如果你愿意转上一天也可以,但价格会非常贵。嗯,看来这船上的两位应该是富人了。


    宽阔水道边的水上巴士站。想来也真有意思,生活到了出门就驾船的程度,真是应该让我等出门开车的感觉不方便吧。


里亚托尔桥右侧的一个楼房,我们的船夫说这里是一个名人的故居,名人是谁呢?没在中国厨艺上真正出师,就把半套馅饼手艺带回意大利炫耀的马可波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