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高昌王

历史往往是用驴车来回顾的。

高昌古城中就是这样的感觉!

回鹘王国的高昌,千年之前曾是一个失臣礼的小邦,不曾想大唐比当今美利坚的战争意识还强,根本不会允许你独立反叛,威胁大唐,穷其国力发动单边行动,几经反复,最后落得如今我们看到的模样。

一个小王,一念之差导致屠城;

一个大唐,万乘之师千里征战。

这不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而是大唐军队历尽千险,劫后余生的疯狂报复,驴车辙印下就是惨案现场。

当然,坐在驴车上嬉笑的我们只是历史的观光者,不可能体会当年城里的王是如何地后悔独立郁闷而死,而百姓们在获得独立后的狂欢之中立即遭殃。

如今独立是一种时尚:

东帝汶、前苏联、新芬党,还有想赶上车的苏格兰;

印度早已经和当年支持独立的孟加拉反目,巴基斯坦反而摆脱天灾不断的东巴;

藏独、疆独、台独,如果坐上高昌的驴车,就会好好地想一想,历史就是像这样地不断重复,两百年前的美洲大地,两百年后的车臣战场。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独立的经过都要历经腥风血雨,结果却肯定不会都是一样。

图一:驴车辙印是现场



驴终于停止了脚步,高昌古城只剩下黄土垒起的废墟,如果小王当初选择臣礼,或许就是装点一下门面,给大唐一点面子,也不至于給全城父老带来杀身之祸。

据说小王当初找到北方的突厥,指望后台的许诺改变战场的平衡,然而后台只是利用一下小王,根本没有想和大唐立即展开决战,当大唐穷凶恶极的军队兵临城下时,小王已无力回天,是因病还是被吓死不得而知,大唐的残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拿下高昌,剩下的就只能是抓走小小王的下场。

看着蓝天,看着残墙,估计千年前后没有多少改变,只是城楼上没有反叛的士兵,城墙下没有欢呼独立的臣民。

此时产生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当时高昌应当只处于奴隶社会,当奴隶的臣民是否能反对小王的决定;当年的唐王算是开明的君主,怎么没有预测屠城的计算,虽然是处罚领兵的将官,对高昌而言只是补牢亡羊。

图二:断壁残墙问奴隶



我们知道的高昌只是兴亡的一小段,史学家不愿意渲染屠城,要不是央视再说大唐,也许芸芸众生只知道高昌此后还续存几百年,直到公元十三世纪未才最终灭亡。

无法想象王宫里生活的场景,严酷的条件应当是起源千年之前,估计天山之水也能从地下引进,最起码到附近可以采购到葡萄干维持生计,扼守在丝绸之路,想必当年一定风光无限。

图三:高昌王宫见兴亡



和老伴走出王宫的大门,没有盘查,没有守卫,王的子孙据说最后移民到甘肃,改个名字叫永昌。

当年在大唐周边的超级大国只能是突厥和土番,突厥最后如同苏联自行解体,土番接受大熊猫和亲相安千年。

当时的高昌只是一粒棋子在盘上,打下高昌像是邓小平在越南遛遛鸟,不同的是摧毁的地方是高平,不叫高昌。

正史上说唐僧与高昌王换帖拜过把兄弟,路过这里上西天,关系虽好打起仗来帮忙也帮不上。

图四:王宫门前来一张



一个导游带着一大帮鸭友,喇叭里响着自产的顺口溜:

高昌坐落火焰山,故城虽败不荒凉,游人吃完葡萄沟,肯定到此逛一逛!

还说不荒凉,没有炊烟,没有居民,没有旌旗,没有国王。

当年丝绸之路不再驿站,干涸的城墙千年不倒,得益于不受雨水的侵蚀,也不是没有例外,据说五十年一遇的大雨,去年就下了两场。

城墙上留下雨水冲刷的痕迹,看来天降甘露也疯狂。

期望老天下雨仍按千年老习惯,这才能让狂人都有机会来体验。

借用导游的顺口溜:

海峡要变火焰山,占山为王最荒唐,外强插手变高昌,前车之鉴也心寒!

如今也有宣扬民主的群体,自由到不知道自己是那一个国家的人,动辄几十万人上街,搞得像当年大陆的文革一样,甚嚣尘上、喧闹一时,想必也不能够真知道自己的意愿和立场。

当然,不想也不愿:

不想惨烈的战争千年又要重演;

不愿两岸的城市万年才能生还。

(全文完)

图五:甘露刷墙也疯狂